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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上巴治奧的10個理由

無數球迷的「足球情人」,愛上他可以有很多理由

原文刊於《足球周刊》香港版2020年1月號

天賦、勇氣、痛苦、尊重、正直、超脫出模式之外的精靈……這就是巴治奧,無數球迷的「足球情人」,愛上他,你可以有很多理由。

「小馬尾」不僅是一名退役球星,他是一個世界、一種哲學,是意大利在世界上最為人欣賞的標誌性人物。這不僅僅是因為他所贏得的榮譽,他是對編織着技術、靈感與創造力足球的一種致敬,是如今戰術與身體激化的現代足球中很難再現的球員。巴治奧,這個名字對那些曾經模仿他梳起馬尾辮的孩子和曾經看過他入球、罰球和盤扭的人來說都是一種享受,或者說每次重新講述也會帶來享受。他為祖雲達斯、AC米蘭、國際米蘭三大豪門效力過,他在費倫天拿得到認同,在小球會得到尊重——維琴察、博洛尼亞、布雷西亞。國家隊層面,身披藍色戰袍的巴治奧帶着他的激情,以最全面的方式在兩屆世界盃中展現他的強悍實力:1990年意大利之夏,「小馬尾」讓球迷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神奇的夜晚,又以一己之力扛着意大利進入那悲情的1994年美國世界盃決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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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有如此多的理由愛上巴治奧。

因為他扭過所有人

一個孩子的夢想是什麼?從中場開始帶球,盤球扭過所有人取得入球。巴治奧在20歲就做到了,他的首個意甲球季,在聖西路球場,在沙基面前(AC米蘭以0:2不敵費倫天拿);22歲,在當季贏得聯賽冠軍的馬勒當拿面前(拿玻里以3:2挫費倫天拿);23歲,世界盃的神奇之夜(意大利以2:0擊敗捷克斯洛伐克)。一個孩子一旦開始遊戲就不會放下手中的玩具,如果那個玩具是皮球,那麼他會踢到精疲力盡。巴治奧代表童年,看他踢球有種重返青春的感覺。

因為他是超脫模式之外的精靈

1994年美國世界盃,意大利對挪威的比賽戰至21分鐘,由於柏魯加領紅牌被罰離場,沙基以馬基茲安尼換入巴治奧,巴治奧離場時輕拍額頭,質疑教練的糊塗決定,那是「小馬尾」與教練之間掙扎關係的標誌性場面。最愛也是那個最缺乏理智的,這絕非偶然,就像教練馬佐尼(2000年至2003年在布雷西亞執教巴治奧)。那是屬於4-4-2的時代,蘇拿這樣的天才離開意甲「流放」到倫敦,而巴治奧,才華橫溢的自由人,在美國世界盃射入5球,把意帶入決賽。沙基的意大利變成巴治奧的意大利,一次依靠才華的「政變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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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孩子喜愛他

留辮子本是個孩子氣的附加品,但年輕人卻爭相模仿他的髮型,特別是他才華橫溢的踢球方式。年輕人找到一個好榜樣,因巴治奧踢球乾淨,不會打架,沒有「插水」。當孩子有些膽怯的時候,一想到偉大的巴治奧也曾被人叫做「膽小鬼」會感到安慰,所以有時候你可以不用太拼盡全力表現出勇氣。在家鄉卡爾多尼奧,巴治奧小時候就喜歡用皮球瞄準路燈,經常有路燈熄滅,以至於他曾被消防員追趕。作為「報復」,他點亮了那盞照亮自己整個職業生涯的明燈。

因為他的技術獨一無二

說「一腳長傳」無法描述這一球的天才想法,那是一道連接派路和巴治奧的彩虹,他們均穿着布雷西亞的球衣,在一個都靈的下午,2001年4月1日,愚人節。「小馬尾」在那一刻的處理讓我們終身難忘。他用一個停球將皮球「馴服」,連停帶過將祖雲達斯門將雲達沙甩在身後,在射門之前還有個擊球動作。有巴西記者曾經寫道:「我想與妻子擁有比利與皮球那樣的親密度。」巴治奧也有這樣的能力。在身體至上的時代,再看到這種技術讓人感到寬慰。

退役後的巴治奧為意大利青訓部門工作,他不屬於任何球會,屬於全意大利。

因為他用心踢球

1991年4月6日,巴治奧第一次身披祖雲達斯戰袍作客費倫天拿——他的舊東家。他拒絕主射12碼(迪阿高斯天尼操刀射失),然後被換走離開球場時,拾起了一條被球迷扔下的「紫百合」圍巾。作為職業球員應該更加尊重現役的球隊?他的內心另有所衷,「小馬尾」的內心,是他靈感和天才所在,他一直追隨他的內心。由那顆心始,產生一種強烈的靈性,引導他借助對宗教的潛心研究來努力得到自我滿足。

1991年4月6日,巴治奧第一次身披祖雲達斯戰袍重返費倫天拿法蘭基球場,他拒絕主射12碼,被換離場時拾起「紫百合」球迷扔下的圍巾。

因為他有革命精神

他在祖雲達斯贏得盃賽和聯賽冠軍,卻不得不將舞台讓給年輕的迪比亞路。在國際米蘭和AC米蘭,他的苦澀多於滿足;但他在維琴察、在費倫天拿、在博洛尼亞和布雷西亞,他感受到人們的愛:在這樣的城市,他成為民眾的領袖。每當面對強勁的對手時,總會激起巴治奧的鬥志。即使是在球場外,他慎重的性格、摒棄流行趨勢和知名度,讓他擁有類似超越執政黨成立反對黨的能力。

因為他不會對傷痛屈服

他遭遇的第一次骯髒攔截是在18歲,距離與費倫天拿簽約只有2天。身披維琴察的球衣,摔壞了膝蓋,剛好就在當時執教里米尼的沙基面前。他站起身,又被鏟倒。巴治奧的職業生涯就是與疼痛無數次正面的硬碰硬,這反而讓他變得更受歡迎,更貼近群眾,像所有人的孩子一樣。即使是最重要的比賽,1994年美國世界盃決賽,他也是帶傷上陣。這種最深處的疼痛只與保格路禾(巴治奧費倫天拿時期的隊友,2013年因「漸凍人症」去世)分享,一段燦爛真摯的友情。

因為他尊重職業生涯

巴治奧2004年退役,就在他剛剛完成意甲200球大關之後,此前只有梅阿查、派奧拿、諾達爾和艾達菲尼做到了。很多人還想他參加2004年葡萄牙歐國盃,但查柏東尼不認同。他退役時還有競爭力,在聖西路對AC米蘭的比賽證明了這點。與其他人一樣,他一直堅持,直到被人取笑前主動退出。退役後,他沒有把他的名字像「水牛比爾」一樣廉價出售予馬戲團,嚴謹的性格和日常的寧靜生活賦予他更多長性,和他往日的英勇形成鮮明對比。

因為他讓藍衣軍團閃閃發光

托迪代表羅馬,迪比亞路讓祖雲達斯驕傲,馬甸尼是AC米蘭的象徵……而巴治奧就是整個意大利。在祖雲達斯,他比其他任何地方贏得的獎盃都多,但從沒有在國家隊那樣作為英雄受到認同。「小馬尾」屬於藍色。巴治奧將歡樂傳遞予1990年意大利世界盃的史基拉斯,將擁抱獻給對西班牙取得入球的薛洛尼:「過來!比比!(薛洛尼)」,也將厄運帶給決賽中的12碼。巴治奧是意大利,屬於所有人。因此他在退役後沒有為眾多效力過的球隊服務,而是選擇國家隊青訓工作,這不是偶然。

因為他沒有贏得匹配天賦的榮譽

巴治奧1993年贏得一座金球獎,但總體來說,以他的天賦和傳遞的激情而論,他獲得的榮譽太少,讓人懷疑他是受到諸神嫉妒。巴治奧自己也對1994年世界盃射失12碼的超自然現象產生過懷疑:「是冼拿(1994年美國世界盃前去世的巴西車手,受到巴西國家隊緬懷)讓我放了高射炮。」巴治奧是一個神話,因為他的行為,而非成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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